潘天寿的作品其特点是什么?

2024-05-12 18:50

1. 潘天寿的作品其特点是什么?

潘天寿的指画也可谓别具一格,成就极为突出。这类作品,数量大,气魄大,如指墨花卉《晴霞》、《朱荷》、《新放》等,画的均为“映日荷花”,以泼墨指染,以掌抹作荷叶,以指尖勾线,生动之气韵,非笔力所能达。潘天寿作画时,每画一笔,都要精心推敲,一丝不苟。他在“有常必有变”的思想指导下,取诸家之长,成自家之体,他的画材为平凡题材,但经他入手的画,却能产生出不平凡的艺术感染力。如他的《小龙湫一角》特别是把画面主体小龙湫压到边角的构图,含蓄地让观者先看灵岩的磅礴山势,烂漫的山花然后再去欣赏那支龙湫水,这种方法,正与那些使画面“一览无余”形成对照,不仅显示了画家出奇制胜的构图才能,也表述了画家对平凡事物的内在感情。 潘天寿潘天寿艺术的可贵之处,主要在于他具有大胆的创造精神,他常说,“荒山乱石,幽草闲花,虽无特殊平凡之同,慧心妙手者得之尽成极品。”他的书法功力也很深,早年学钟、颜,后又撷取魏、晋碑中精华以及古篆汉隶 ,还能诗、善治印。平时作画,对诗文、题跋、用印方面,非常认真、讲究,绝不马虎。他对画史、画理也研究有素,著有《中国绘画史》、《顾恺之》,《听天阁诗存》、《治印丝谈》。并缉有《听天阁画谈随笔》等。

潘天寿的作品其特点是什么?

2. 潘天寿的《映日》有什么样的意蕴?????

《映日》中线条强劲并以浓重的墨色与红花相映衬,表现出“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意蕴。
   《映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应该是对荷花最贴切的写照吧。这幅潘天寿作品《映日》以浓重的墨色与红花相衬就更能体现出这句诗的意韵了。通常,荷花给人以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而这幅《映日》所具有的更是一种力度的美。这幅画一改普遍的构图,将荷花置于左上方边缘部分,虽然占的位置不大,但墨色浓重,线条强劲,与画幅右下方水墨淋漓的大片荷叶形成构图上的平衡。与之相对应的,右下角一小块赭黄的地面与红荷也构成斜对角线的构图,产生向画外展开的张力。纵观全图,一种空旷、自由的感觉油然而生,使人为之一震,惊叹于那朵出水芙蓉所特有的含蓄的美与世无争或者是别一种更高的境界。潘天寿常用映日荷花来表现他对西湖的热爱,寄托对家乡风土的浓厚感情。无论是笔画的还是指画的荷花,都已成为有目共赏的珍品。

3. 我这有一副潘天寿的《映日》不知真假?请各位高人指点!

发个图片看看

我这有一副潘天寿的《映日》不知真假?请各位高人指点!

4. 《映日》是谁画的?《映日》的简介

是潘天寿画的。
潘天寿先生是著名的国画大师,曾任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院长。
潘天寿先生生平爱荷,喜画荷花,重在表达荷花的高尚品德。此画意境当然取自于宋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一诗中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在构图上,以潘氏特有的对角线取势,造险而破险。在用笔上,以泼墨法画出横贯画面下方的荷叶,元气淋漓,笔酣墨畅。再以劲键的笔法,画出富有金石味的花梗,托起一朵映日红荷,益发显出荷花的挺拔与高洁,突出了“映日荷花别样红”主题。画面上,色彩单纯而明净,气势雄阔又不失荷花的柔娜之美。画面左下角穿插的茨姑叶和苇草,既平衡了画面的粗细线条与色块的强烈对比,又增添了荷塘的生动气韵。

5. 有谁知道《晓雨含烟》的赏析,越长越好!

画家张立辰的《晓雨含烟》以特殊水墨技法挥写荷枝荷叶,使画面似形似影,荷花更显娇嫩,可以使人在烟雨蒙蒙的含蓄景象中去发觉特有的迷人美感。 
《映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应该是对荷花最贴切的写照吧。这幅潘天寿作品《映日》以浓重的墨色与红花相衬就更能体现出这句诗的意韵了。通常,荷花给人以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而这幅《映日》所具有的更是一种力度的美。这幅画一改普遍的构图,将荷花置于左上方边缘部分,虽然占的位置不大,但墨色浓重,线条强劲,与画幅右下方水墨淋漓的大片荷叶形成构图上的平衡。与之相对应的,右下角一小块赭黄的地面与红荷也构成斜对角线的构图,产生向画外展开的张力。纵观全图,一种空旷、自由的感觉油然而生,使人为之一震,惊叹于那朵出水芙蓉所特有的含蓄的美与世无争或者是别一种更高的境界。潘天寿常用映日荷花来表现他对西湖的热爱,寄托对家乡风土的浓厚感情。无论是笔画的还是指画的荷花,都已成为有目共赏的珍品。 
《山色空蒙雨亦奇》既有宋画的严谨精湛,又有元画的轻快悠然,具备水彩画之秀润的同时又兼具版画的纯净与明快的装饰美感。以境取胜,除注重实景的描绘外,注入感人的空间意象,将感情自然融化于山水画中,创造出一种前无古人的独特画境,树影班驳处又可以见到油画的笔触,“老树繁枝,笔笔有力,或苍老、或挺秀,繁而不乱,加强了画境的深邃感,而不芜杂。山石的皴笔或繁或简,坚挺朴质,不泥古,有深厚的传统技巧,更重视‘师造化’,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 张安治先生语)。

有谁知道《晓雨含烟》的赏析,越长越好!

6. 映日 (中国画)资料

《映日》中线条强劲并以浓重的墨色与红花相映衬,表现出“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意蕴。

   《映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应该是对荷花最贴切的写照吧。这幅潘天寿作品《映日》以浓重的墨色与红花相衬就更能体现出这句诗的意韵了。通常,荷花给人以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而这幅《映日》所具有的更是一种力度的美。这幅画一改普遍的构图,将荷花置于左上方边缘部分,虽然占的位置不大,但墨色浓重,线条强劲,与画幅右下方水墨淋漓的大片荷叶形成构图上的平衡。与之相对应的,右下角一小块赭黄的地面与红荷也构成斜对角线的构图,产生向画外展开的张力。纵观全图,一种空旷、自由的感觉油然而生,使人为之一震,惊叹于那朵出水芙蓉所特有的含蓄的美与世无争或者是别一种更高的境界。潘天寿常用映日荷花来表现他对西湖的热爱,寄托对家乡风土的浓厚感情。无论是笔画的还是指画的荷花,都已成为有目共赏的珍品。

7. 潘天寿作品的创新点

潘天寿:从“深刻的保守”到“深刻的创新”


2011年03月30日 16:27 来源:中国艺术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20世纪中国画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持续不断地受到西方绘画的冲击和挑战。面对这种冲击和挑战,绝大多数画家都认为,中国画必须吸引和融合西方绘画的表现技巧,才能获得新的发展;只有极少数画家强调,中国画和西画是两个不同的绘画系统,充分保持各自的特点,才是发展的光明大道。潘天寿是这极少数画家之一。他在绘画理论和绘画实践上,都不曾借鉴西方绘画的一兵一卒,而是从源远流长的传统绘画里获取变革的灵感,以极富个性的艺术创造,开拓了中国画的新境界,将中国传统绘画向前推进了一步。潘天寿的创作经验,对于我们今天回顾中国画所走过的百年历程,探索当代中国画的发展道路,不能不说具有特殊的意义。



   



  潘天寿一向认为,“中西绘画,要拉开距离”。他指出:“中西两大系统的绘画,各有自己的最高成就,就如两大高峰,对峙于欧亚大陆之间,使全世界‘仰之弥高’。”但这两大系统的绘画“决不能随随便便地吸收,不问所吸收的成分是否适合彼此的需要,是否与各自的民族历史所形成的民族风格相协调。在吸收之时,必须加以研究和试验。否则,非但不能增加两峰的高度与阔度,反而可能减去自己的高阔,将两峰拉平,失去各自的独特风格。这样的吸收,自然应该予以拒绝。拒绝不适于自己需要的成分,决不是一种无理的保守;漫无原则的随便吸收,决不是一种有理的进取。中国绘画应该有中国独特的民族风格,中国绘画如果画得同西洋绘画差不多,实无异于中国绘画的自我取消”。潘天寿对中西绘画进行深入比较研究后说:以墨线为主的表现方法,是中国传统绘画最基本的特征;以光线明暗来显示物体的形象,是西方绘画的主要技法。“倘若将西方绘画的明暗技法照搬运用到中国绘画上,势必会掩盖中国绘画特有的线条美,就会使中国绘画失去灵活、明确、概括的传统风格,而变为西方的风格。倘若采取线条与明暗兼而用之的办法,则会变成中西折中的形式,就会减弱民族风格的独特性和鲜明性。”在中国当代绘画史上,如此明确地反对吸收西画因素,竭力维护国画本身的特色,并从理论上详加阐述者,潘天寿可谓空谷足音。

  然而,他所提出的这一系列见解,并非空头理论家故作惊人之语,而是反复思考的结果,是长期艺术实践的总结。潘天寿幼年由临《芥子园画谱》入门,青年时代曾师法吴昌硕、李叔同。他遵循李叔同书赠的偈语“学无古人,法无一可,竟似古人,何处着我”,既潜入传统绘画的深层,从中吮吸琼浆玉液,又以自己的天赋气质和独特的艺术追求,对传统加以消化和改造。他对马远、夏珪的雄阔,沈石田的浑厚,戴文进的强健,八大的奇崛,石涛的苍莽朴茂等,都曾下功夫研究,并由此开拓出以奇险、雄峻为风貌的独特蹊径,“成为中国现代画坛上把传统绘画推到边界险峰的大师”。

  潘天寿绘画的独特性和创造性可用他自己的一方印语来概括,即“一味霸悍”。所谓“霸悍”,是指雄霸、强悍的画风。他在造型和构图上突破传统绘画讲究平衡、和谐的套路,追求一种险峻、奇僻的效果。他画山极少重峦叠峰或千岩万壑,而是多取近景,多画一岩一壁的局部,以出奇制胜的视角和构图,使画面显示出一种雄阔的壮美。吴冠中曾分析潘天寿绘画的构图特色,说他把金石篆刻的抽象布白之法用于绘画的经营位置,善于在平面分割中拉大差距,增强对比,以最简约的构成求得最富张力的效果,从而在构图上给人以“强烈、紧张、严肃、惊险及激动等等感觉”,这看法切中肯綮,颇有启发意义。

  传统花鸟画的形象处理,一般多以优美、秀润、活泼、可爱为旨趣。八大及扬州画派诸画家,将傲世、幽默和冷峻的人生态度注入花鸟画中,以变形、夸张的手法修正和拓宽了这一传统。潘天寿与八大山人及扬州画派诸画家具有明显的师承关系,但他决没有停留在简单摹仿或步人后尘的境地,而是进一步把花鸟形象由优美变成奇崛和雄怪,使他成为现代花鸟画家中最有个人风格的画家之一。他笔下的家猫、八哥、蟾蜍、睡鸟等,与一般花鸟画讲究秀媚、灵动大异其趣,总给人不可亲近和轻松玩赏的感觉。尤其是他的指画秃鹫,孤傲独立,威风凛凛,但绝不神秘可怖或嚣张放肆,而是让人感到激励和振奋。将他的花鸟和八大的花鸟比较,两人无疑都是沿着一条险峻和奇僻的山道攀登,但在精神追求上,如果说八大主要抱有出世的情怀,那么潘天寿主要怀有入世的精神;如果说八大的奇险更多地包含愤世、辛酸和冷峻,那么潘天寿的奇险则更多地包含济世、热情和理智。

  笔墨是中国画最主要的表现方式。明清以来的文人画家强调以书入画,多求笔墨线条的圆润、秀雅或浑厚;潘天寿跳出这一窠臼,用笔力求方折、生辣和雄劲。他在笔墨中偏重线,在线中偏重方笔隶意,几乎全以方折觚线构造形象,这在中国绘画史上可谓前无古人。也是在这一点上,他与八大拉开了距离:他喜爱八大的奇思、奇境、奇形,却摒弃了八大在笔墨上的秀润和柔韧。20世纪中国画大师的笔墨风格,如果说吴昌硕以朴茂圆浑为特色、齐白石以平直刚健独树一帜、黄宾虹以浑厚华滋开创新境、傅抱石以迷离苍茫别具面目,那么潘天寿则以简、劲、奇、拗开古鉴今,傲步画坛。他晚年对指画悉心研究,使其成为高其佩以后最杰出的指画大家。他的指画在立意和构图上承袭自己注重经营的特色,点、泼、勾、涂并用,而以追求“如锥画沙,如虫蚀木,如蝌蚪文字,如屋漏痕迹”的“不雕”境界和“自然”墨趣为主,与其笔画作品正可相互补充、相映生辉。

  潘天寿作品雄放阔大和至险至奇的风格,虽然包涵了他的个性气质却并非天性的自然流露,而多半是在理性支配下惨淡经营的结果。他曾深有体会地说:画事“以奇取胜,须先有奇异之秉赋,奇异之怀抱,奇异之学养,奇异之环境,然后能启发奇异而成其奇异……而奇中能见其不奇,平中能见其不平,则大家矣”。虽奇而稳,是潘天寿最可以引为自豪的本领。这得益于他坦诚磊落、刚直

  深沉和独立不倚的人格气质,得益于他对发展祖国民族文化的宏大抱负和献身精神,得益于他对中国画艺术精神和艺术法则的深刻理解及卓越识见,也得益于他的学问素养和注重从生活中获取灵感的创作习惯。按照他对革新中国画的理解,强调生活感受,在生活中寻找新的表现题材和表现手法,是极为重要的一步。他对描绘对象作过大量的现实观察和仔细研究,更作过大量的写生画稿,他的许多既似花鸟又像山水的作品,就来自生活实感的启发。人们多认为,他将山水纳入花鸟,赋予花鸟画以阔大的空间,是一了不起的创造,而这一创造正源于他不甘默守陈规的内在气质和善于从生活中发现艺术新因素的本领。

  潘天寿的山水花鸟戛戛独造,他所创立的奇崛沉雄、险绝苍古的画风,诚如郎绍君所言,“濒临了古典与现代审美疆域的边界,使现代艺术境内的欣赏者也感觉他近在眼前,甚至以为他跨进了自己的‘领土’”。他的画一面把传统绘画推向履险入绝的险峰,一面又让具有先锋意味的现代艺术家啧啧赞叹。然而,他不论在理论上或创作实践上,都毕生坚持从传统自身求变出新,而不曾向外来因素借鉴。潘天寿的艺术道路,对于我们思考中国画的发展途径,别有一种意义。

  “深刻的保守”常常不是一种缺憾,它可以孕育“深刻的创新”。

  作者:钱念孙




请采纳~

潘天寿作品的创新点

8. 怎样欣赏国画?

  艺术欣赏也是一种创造力
  我国古代文论名著《文心雕龙》中说:“夫唯深识鉴奥,必欢然内怿;譬春台之熙众人,乐饵之止过客”。意思是说,能够深刻感受和领会文艺作品妙处的人,在欣赏杰作的时候,必然能够获得内心的喜悦、精神上的享受,好像春天里登台观景令人心情舒畅,又像动人的音乐和美味能够留住过客。的确,对于文艺的爱好,有时可以达到迷恋的状态。孔夫子在齐国听了韶乐,不是“三月不知肉味”吗?如果你经常出入美术展览会的话,就会看到在美术展览的大厅里,热情的观众川流不息。有些伫立画前久久不动;有些虽然匆匆而过,但可以感觉到他们每看到一件值得欣赏的作品,便在精神上有一种兴奋满足感,有时竟然禁不住会心地喜形于色。有些掏出速写本临摹大意,记取细节;有些转来转去一看再看,真是一步一回头地留连忘返。马克思也讲过,审美的精神感觉,不同于‘‘被粗糙的实践的需要所支配的感觉。”他又说:“如果音乐很好而听者又懂得音乐,那么音乐的消费会比香槟酒的消费更为高尚”。可见,文艺的欣赏,是人类高尚的精神活动。
  如果文艺创作是精神生产的话,文艺的欣赏则属于精神的消费。只有这两个方面的结合才算是文艺活动的全部。作者和欣赏者通过作品为媒介,沟通、交流、传达、接受、拓展、反馈,发挥着社会效用,同时也在互相促进中提高发展。
  亦如物质消费也有许多学问一样,艺术的消费也有一个是否善于享用的问题。这就牵涉到主观审美感知能力的问题。比如同样去听音乐会上交响乐的演奏,有人能够领会美妙的旋律、节奏、多层次的结构等等,并且还能够理解作品的情绪、风格和丰富多彩的内涵。在接受作品的艺术美和思想性的同时,也拍动想象的翅膀,得到新的启发,获得巨大的美感享受。而另一个人,听着同样的音乐,竭尽努力迫使自己理解,还是莫明其妙。或许有人感到简直索然无味,只好抽身退场。美术作品的特点是可见的、直观的、形象的,比之文学、音乐等等似乎更加大众化、通俗化,但也有个能否理解的问题。众口交赞的作品,我们在观赏之后,或许有摸不着头脑的空虚感。一个展览会与另一个展览会,专家们对风格流派、新意、形式美、倾向等等,可能争论得难解难分,而一个外行却看不出彼此有何不同。我曾听说一位企业的领导者,在给宣传部门下达节日装饰的指示时,提出的要求是“花里胡哨”。这说明,作为文化素养一部分的审美能力,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接触了艺术作品,并不能够欣赏。艺术欣赏是需要一定修养的。还是马克思说得好:“对于不辨音律的耳朵说来,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音乐对它说来不是对象,……因为对我说来任何一个对象的意义(它只是对那个与它相适应的感觉说来才有意义)都以我的感觉所能感知的程度为限”。这也就是说,艺术修养高的人,能够在杰出作品的欣赏中感知更多的东西,司以获得更高的艺术享受。否则,最美的艺术作品,对他来讲也是毫无意义,如同子虚乌有。刘勰在《知音》篇一开头就发出“知音其难哉!”的感叹,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一则故事,说唐代大画家阎立本初见南朝名画家张僧繇的画迹,觉得不过“虚得其名”,可是再去看时,发现不愧是“近代佳手”,待第三次仔细看时才悟到张僧繇绘画艺术的真正高妙之处。于是“留恋十日不能去”,“坐卧观之”朝夕揣摩。这说明识画与相马、识人的道理相通,其优劣并不是一望而知的(当然也不排斥有一见钟情的另外一种情况)。那么,应当怎样欣赏艺术,或者说,怎样培养欣赏美术作品的兴趣和智能呢?
  任何一个认识(审美,也应该包含在人类广义的认识之中),都是在多次反复中获得的。艺术欣赏能力的提高要靠长期的积累,多多接触艺术品。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变革梨子,亲口吃一吃。这话很对,所以也有人主张亲自参加艺术创作实践,大有助于领会个中三昧。倒不妨试一试。对于艺术,不要看得太简单,也木必望而生畏。实际上,把文艺视为“诗赋小道,壮夫不为”者有之;深知“文章千古事”的道理者可能更多。我们不要做无师自通的狂夫,也不要相信只有天才方能问津艺术的迷信。
  古人讲“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干剑而后识器”,见多识广,自然由外行变为内行,能够深识真谛。要达到这个见多识广,就要“博观”。对于有志于中国画者,博观,应当有这样几个层次,首先,你要欣赏中国画,.自然你当多看中国画作品;你即使只喜欢写意山水画,你也不妨看看人物、花卉、工笔重彩等等。其次,不要囿于这一个画种,也要看看油画、版画、雕塑、民间玩具等,受到多方面的启发。再其次,你还需要追索一下历史,就是说,你既要看看当代的作品,留心南方画坛的新作,北国的艺术信息,以及兄弟民族美术、民间美术的情况;也不可忽略去故宫走走,目睹历代绘画杰作的原件。再则,若有机会,也可浏览外国画册,参观来华国外美术作品展览,从比较中把握美术的规律。此外,你最好对其它艺术有广泛的兴趣,对电影、电视、戏剧、音乐、文学、杂技、体育、武术等等多多留意。这样,你的知识面广了,审美经验多了,犹如吸收了多种维生素的营养,艺术审美机能必然会是比较发达的、敏锐的、深刻的,能够多渠道、多侧面、多层次地展开艺术欣赏,不仅获得顿悟,还能进行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地艺术思维,比较品评以至联想,生发出新意,翱翔在广阔的艺术天地。
  这里已经接触到艺术的能动作用。就是说,欣赏并不仅仅是被动地、静止地接受,应当说欣赏也是一种创造,如同艺术家在创作时一样,要有形象思维。作品只是引发欣赏者艺术想象的导体。正因为如此,艺术欣赏往往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不仅是着眼点、钟情点不尽相同之故,也由于人们素养、阅历、情绪、审美情趣的差异,而造成看到看不到,感兴趣不感兴趣的问题。同样,从千百年前的艺术作品中还不断会有比前人更多新的发现,也说明欣赏是人们的一种创造性精神活动。
  谁都知道,文艺作品虽然有教育意义,但首先要给人以喜悦和美感。因此,艺术欣赏的基本特点是直观性的感受。你如果正襟危坐,一点一划也要追索哲理,形象妍媸,穷究好人坏人,那就不会有真正欣赏的愉快。艺术欣赏应当以积极的激情和兴趣,保持一种兴之所至,悠然自得的心态,去与作品神遇,顺乎自然地去感受、去体察。当然,不是说欣赏中没有理解,问题是一上来就冷冰冰地剖析,就不会有感情的交流,不会动心,不会有美感。艺术欣赏是有理智渗透的情感活动。在感受的基础上必然会有所品评,品评权衡而知其优劣,所以欣赏者既要虚心地观赏作品所表现的艺术美和思想内蕴,又可以站在凌空的高度加以鉴别。
  德国作家歌德说过:“鉴赏力不能靠观赏中等作品而是要靠观赏最好的作品才能培养成的”。中国也有一句古话:“取法乎上”。要通过优秀作品的观摩学习、潜心体会,来提高我们的艺术欣赏能力、审美能力。
  艺术欣赏,是美学、艺术理论研究的课题之一,是马克思主义美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还有许多问题有待学术探讨。这里只不过是一般地漫谈一些琐碎的意见而已。
  中国画艺术中的神、情、意、趣  神  人们在观赏绘画作品时,往往着眼于画得像不像,迷恋于彩色照片的华丽细腻,跟真的一样。于是要求油画向照片看齐,当然也就难以理解和欣赏中国画。这大概和看惯了电影初接触话剧、特别是京剧时的格格不入相似吧。但是,人们审美观点的形成,是由许多方面的因素孕育的。作为民族文化一部分的审美意识,总是自觉不自觉地、程度不等地积淀在每个炎黄子孙的精神世界。经常出现的情况是随着年岁、阅历的增长,对于民族艺术的热爱醒悟和回归。在一些艺术家身上也可见这种现象。
  中国画的排斥自然主义的逼真描绘,不仅不是它的缺点,反而是其艺术魅力之所在,是其立于世界艺坛独树一帜的特色。
  关于欣赏和评价绘画的优劣问题,宋代苏轼一针见血地指出:“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就是说只注意于外形的像不像,是不足以论画的,论画要以追求神似为宗旨。神似论不仅是中国绘画艺术的优良传统,也是民族审美观的精华。理论当然是来自实践的,中国的绘画艺术以线造型,大胆概括提炼;讲究虚实相生,形成了一系列独特的艺术手法,比如舍弃背景,留有空白,单线勾勒,水墨写意等等,都使得艺术更加纯美精粹。
  早在《淮南子》一书中就提出“君形”之说:“画西施之面,美而不可悦。规孟贲之目,大而不可畏,君形者亡焉”。意思是说,画佳人西施虽然很美,但不使人喜欢;画勇士孟贲虽然眼睛很大,并没有令人生畏的气势,原因在于没有神气。东晋大画家顾恺之明确提出传神的主张,经过谢赫总结的“六法论”“气韵生动”说,到宋、元以后引入山水画,有了进一步的开拓,以至到近代的“不似之似”“似与不似”之说,都是延续发展了“神似”论创作艺术思想的。也正是在这一思想影响下,“离披点划”“时见缺落”“笔虽不周而意周”的疏体,即现在所说的写意或意笔画,得到登峰造极的发展。
  拿全国六届美展中获奖的几件作品来看:王盛烈的《家乡的孩子》,通过七个农村孩子传神的写照,那各具特色的情态、动作、服饰等等,可以使人推想出他们的性格、家境、生活,正是八十年代农村变革中天真烂漫的幸福童年,既鲜明又丰富,在艺术上是耐人寻味的。另如徐启雄的《决战之前》,以极简洁纯美的画面,传达出运动场上即将展开生龙活虎般拼搏的激战,有多少空间留给欣赏者的艺术想象去构造。赵建成的《铺路石》,且不说其寓意的设置,只说这样一个劳动场景,在中国画里的艺术表现,与其它画种大不相同,它决不追求如实的再现,而是如同诗人遣词押韵,高度提炼,大胆舍弃,以惜墨如金的笔墨,集中力量传神。
  情  在状物与传情的关系中,中国画崇尚的是主情说。艺术家是多情善感的,他是怀着“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激情面对大自然的,所以“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含情脉脉,乘兴挥毫。炽烈的情思,通过自如的笔墨,落在纸绢上,物化为艺术作品。所以,凡是好的艺术作品总是充满着诗情画意,洋溢着充沛的感情。
  拿山水画来说,所描绘的对象是自然,但画中山水,绝不仅仅是自然山水的如实写照。外国风景画讲写生,中国画也讲写生,但不满足于直观之所见,而是“搜尽奇峰打草稿”,经过心灵的孕育升华,再创造第二自然。所以我们不拘泥于焦点透视,不受光暗阴影的干扰,像一个令行禁止的将军,可以随心所欲地调遣山川木石,重新组合。可以凌空俯视层峦叠嶂,也可以从一草一叶中品味出诗意,抒发感情。有一位离休老干部在遍览故宫绘画馆的古代佳作之后说:不见风雨之迹,可有淋漓润泽之感。他确实道出了中国画的妙处,堪称一得之见。
  正因为作画不是机械地状物,而在于传情达意,所以不主张细描细画,有“谨毛失貌”之论。即使是工笔画,也是以写意的思路为主导,不是以把物象任何东西都细细画出来为能事。细可能得到某些观赏者的喝彩,但那只能是特技,而并非艺术。工笔画在构思制作中,同样遵循着概括、取舍的法则,不过呈现出来似乎以细腻见长。需要突出的,可以比目力所及的实物还精细还丰富,需要简洁时,则可一笔带过,或通过构图的“经营位置”,色彩的变调等等手法加以淡化。总之,好的工笔画并不是如实细细描画、诸事杂陈就算了事的;它同样讲究有张有弛、有虚有实、曲折迷离、柳暗花明的艺术性的。
  中国画是很讲究气势的,根据描绘的对象,抒发感情,造成意蕴的不同,同一画家笔下会有不同风貌的作品。比如贾又福的《太行丰碑》以强烈的对比、浓重的墨色,造成一种英雄的浑厚感,笔墨也是十分严谨的。而他的另一件作品《惊梦》,却逸笔草草,墨色轻浅,写出农村雪后黎明的情味。我国古代,由于地域、艺术追求、师承等等的不同,曾经形成了群体性的画派,各呈异彩,为中国画艺术长廊增辉。当代的中国画坛,也已形成类似的丰富多彩的局面,在欣赏中是值得细细体味和研究的。
  “情之所至,金石为开”,正是如此。画家情之所钟,动人的艺术品质自然流出,情景交融,意趣横生。比如徐悲鸿的《奔马,具有一种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齐白石的《虾》,则跃动着蓬勃的生机。而潘天寿的《山花》,像山姑般纯朴而俊美。社会生活和大自然的大干世界,以艺术家的眼睛,会发现许多美好的东西,行诸笔墨,以其丰富的艺术美,美化生活,美化人们的心灵。
  意  唐代大诗人杜甫在《丹青引》中描写曹霸画马,曾有“意匠惨淡经营中”的句子。说明运思立意是作画的关键。讲究意境是中国绘画艺术思想的优良传统。所谓意境,是通过严密、巧妙的构思和独到的艺术表现,在画中形成一种境界,取得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效果,生发升华至诗的境界。画论中说“境界已熟,心手已应,方能纵横中度,左右逢源”。诗论中也讲“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矣。”这真,既有真景物,又有真感情,情景交融,主客观结合,方能曲尽其妙。曹霸正是在面对健美的御马玉花骢的感应下,经过“惨淡经营”一酝酿构思设计等一系列形象思维的功夫之后,才画出“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的杰作。就是说,艺术家没有“意”,是作不出“宛然如真”的艺术表现的。
  如同园林之曲径通幽,“景露则境界小,景隐则境界大”,诗文讲究含蓄的道理,作画也最忌直露式的和盘托出,一览无余,没有嚼头,缺乏韵味。我国古代文艺理论中,很早就有“隐秀”之说。隐,就是追求“文外之重者”,就是在表面的一层意思以外,有丰富的曲折重复的意旨,可供玩味。而秀,则是以警策秀美的语言,将含而不露的意蕴暗示出来,做到“内明而外润,使玩之者无穷,味之者不厌”。譬如写离别,并不说自己的幽怨,却说“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是一种委婉隐曲的情调。唐诗中刘长卿的《南溪常山道人隐居中,以溪花之自放,而悟禅理之无为,大致也是这种意思。一幅画,不仅是事物的单纯外在形象的描绘,而是要把作者感受到的美和富有感染力的情思,通过富有意境的画面传达给观众,使观赏者领略会心。意境是比直观给人更多更深的东西,古人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意能唤起人们的联想,余味无穷,越看越有意思,越有琢磨头。比如齐白石的《十里蛙声》,画面只有几个活泼的蝌蚪,却叫人联想到十里溪流和热闹的蛙鸣。欣赏画面艺术美的同时,可以引发出无尽的意趣。有位画家在空白背景的空纸上,生动地画了一计已然红黄变色,飘摇而下的树叶,真是以诗的简练和含蕴,抒写出一曲优美的《秋声赋》。“此时无声胜有声”,空白,含蓄,产生了更加强烈和丰富的艺术效果。这正是中国画艺术的特色。
  正因为以意为之,呈现在画面上的景绝不同于实在的物景。郑板桥在一则题画中讲到“胸中之竹,并不是眼中之竹”、“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这就是艺术的真实不同于生活的真实的道理。李可染在《漓江胜览一画的题款中写道:“余三游漓江,觉江山虽胜构图不易,兹以传统以大观小法写之。人在漓江边上终不能见此景也”。画出了漓江的神韵,却不可按图索骥。说明其中渗透着画家艺术想象、综合取舍、艺术加工。中国画家面对自然之景,很讲究“入画”与否的问题。就是要进行选择、过滤、孕育等等。所以中国画家既不排斥面对实景的写生,更重视孕育成熟后的忆写,灵感降临时从笔底自然流出。意境的获得和来源当然是生活,但不仅仅是生活,是画家感受中的生活。画家只有在亲领了生活的奥秘,才能有充沛的感情,有深入的体会,才能获得艺术上新的生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对今天有志于艺术创新者,也是金科玉律。
  趣  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讲道:“夫象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故工画者多善书。”这里道出了中国画艺术表现上的美学情趣是笔墨,而中国画的笔墨与书法艺术同源同法。
  中国画是以线造形的,笔墨技巧不仅准确描绘对象就算完事,而是要能够表达情绪,还要有艺术的美感,由于与书法艺术相结合,还形成了具有独立美感的形式美。比如衣纹的描法,游丝描,行笔细劲;铁线描,凝重沉着;柳叶描(莼菜描)则雄浑圆厚。还有战笔、曲笔、泼墨法等等,具有不同的艺术效果,它是由于描绘对象、艺术家个性、爱好以及需要表现的效果等因素构成的。山水画中的种种皴法,也大致与此相同。书法中,属于方笔的线条,状如“折钗股”,令人感到一种雄俊美感。而状如“屋漏痕”的圆笔线形,给人一种丰厚美、浑穆美感。其次,如气势、骨肉、刚柔、张弛、巧拙、节奏感等等,都和笔墨有关系。所以在品评中国画作品中,笔墨功力是否纯熟老到是一个内容相当丰富的概念。
  明清文人画,特重笔情墨趣的追求。尤其是写意花鸟,在淋漓奔放中,‘抒发胸中逸气,而笔墨技艺既凝炼简括,又变化微妙。。以青藤为例,他的题画梅中说:“从来不见梅花谱,信手拈来自有神,不信试看千万树,东风吹着便成春”。他是很有创新精神的画家,但功底深厚,所以能达到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地步。清朝的“扬州八怪”,均擅长花卉,继承发扬了文人画传统,正如有人议论郑板桥的绘画时,说他“笔情纵逸,随意挥洒,苍劲绝伦。”都是和笔墨情趣的高超联系在一起的。当代的中国画同样继承和发扬了笔墨艺术美感的创造。有了结实的西洋素描基础,当然有助于艺术家观察力、造型力的培养,但以西法在宣纸上作画,还不能完美地体现中国画艺术的魅力。尤其在花鸟画中,造型手法、笔墨情趣的要求甚高。一幅小品之作,在有限的笔墨中,一处犹豫、一点败笔,韵味尽丧!点画之间既有景亦有情,还需要体现高超的笔墨功力,也就是说点画之间,不容更易修改,而呈现出内涵美、技艺美、形式美;经得起“横挑鼻子竖挑眼”。这,才堪称之谓精品。
  中国画还讲究天趣的追求、,即要出之天然,不可造作。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曾向怀素求教书法问题,“素日:‘吾观夏云多奇峰,辄常师之,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又遇折壁之路一一自然。’真卿日:‘何如屋漏痕?’素起握公手日:‘得之矣!’两个人都能神会出于自然的真趣。真正的美人,不必过于华丽的巧饰,即能见出其天生丽质,而过度的装扮,反而变为妖冶,不美了。记得陆俨少在《山水画刍议》中谈到,他作画从不起稿,我看许多画家作画也多如此。意在得偶然之趣,随机应变,一气呵成,出现意料之外的妙趣。当然这种临场偶得并不是孤立的,它是与勤学苦练,接触社会和自然,面壁构思分不开的。因此这偶然,是以必然为基础的。懂得这道理,我们在欣赏艺术时,便能逐步登堂入室,变为能领悟高山流水的知音。举一个例子来说,吴作人的水墨熊猫和金鱼.运用的正是惜墨如金的艺术方法,而且笔与笔之间的衔接、顿挫是书法的韵味,因此在简淡中有浓郁的情趣。可是有些人在摹仿之余,向自然的真实靠拢,呈现在画面上的是繁琐、甜俗,而自以为有了新的发展和创造,这岂不是本末倒置吗?所以欣赏,也就是说提高艺术鉴赏能力,实在是不可或缺的要务。要知道,只有眼高才能改变手低的局面,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观念的更新带动事业的更新吗?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推荐阅读